自由是什麼？

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

萬梓良曾跟周潤發同台飆戲，提攜出喜劇之王周星馳和影帝林家棟，他被圈內人稱作大哥。

二十年過去，會尊稱他一聲大哥的除了看著他電影長大的80後似乎也沒有其他人。

而周潤發的名字在今天依舊如雷貫耳，任何人提到他都要尊稱他一聲「發哥」。

周星馳呢，已經成神。

周潤發和周星馳實現了拍戲自由，萬梓良實現了「收徒自由」。

01

4月24日，有網友在捕捉到這樣一幕。

昔日的港圈大哥萬梓良現場收徒，只見他端坐在一張簡陋的休息椅上，拜師的男星跪在他的身邊。

這位男星也是港劇老面孔，他的名字叫林敬剛，是一位默默無聞拍戲的「甘草演員」，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綠葉。

屬于在電視上臉熟卻叫不出名字的那種演員。

萬梓良就讓人不敢認了，他的頭髮已經很稀疏從後腦勺看可以看到頭皮，人也消瘦了一大圈，早已經沒了往日的大佬氣派。

人雖然老了但是氣場猶在，蹙眉問話一字一句都拿捏著影帝的氣質。

從路透的圖片來看萬梓良似乎在刁難林敬剛，因為全程他都沒有展開笑顏。

打開視訊後會發現氣氛其實很輕鬆，大概是為了讓場面熱起來，萬梓良做出了一些充滿噱頭的動作。

林敬剛敬茶之後，萬梓良先是一飲而盡然後將剩下的茶水倒到了他的頭上，末了，還用紅包打了他三下。

這操作屬實讓人看不懂，拜師行跪拜禮是應該的，敬茶也是為了以示尊敬也是應該的。

但是將茶水倒到頭上那就純粹是為了營造噱頭了，大概在那一刻萬梓良情不自禁又一次「大哥」上身了吧。

其實63歲的萬梓良比林敬剛僅僅大11歲而已，兩人的年齡懸殊都過了知天命的年紀。

由此說來不禁為林敬剛感到唏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既視感。

做演員的似乎尤其豁得出去。

不知道萬梓良在林敬剛的身上，有沒有獲得久違的成就感。

02

萬梓良已經過氣很久了。

作為香港演藝圈中活化石一般的人物他見證了整個香港影壇的繁榮興衰，他乘風直上又扶搖直下。

他最後的輝煌停留在20世紀90年代，在電影《古惑仔》系列電影中飾演了洪興老大。

那時候沒有所謂的人設瓶頸，演了一輩子黑幫大佬的萬梓良似乎很享受這種「人設瓶頸」。

對于演大哥大這件事，萬梓良一直樂此不疲。

他會被稱作「大哥」除了螢幕上的人設使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現實生活中的他也有著講義氣的一面。

林敬剛如果早30年拜他為師，或許他會是下一個林家棟。

在娛樂圈裡打拼，沒有人脈關係不論多有實力都難有出頭之日，運氣好的除外。

但靠運氣成名的人鳳毛麟角，多的是用咬牙堅持用努力代替運氣的人。

天王劉德華就是這樣功成名就的，周星馳莫不如是，萬梓良的得意徒弟林家棟更加如此。

03

萬梓良年輕的時候就愛提攜後輩，周星馳早期獲獎上臺致謝，感謝的第一個人就是萬梓良。

那時候萬梓良坐在嘉賓席上，笑吟吟地笑得很是慈祥，一副大哥看小弟的淡然。

如今他從金像獎的嘉賓席坐到了簡陋片場的休息椅。

跪在他面前的是跟他年紀相當的綠葉，他仍然有大哥的淡然但沒了捧紅徒弟的實力。

因為以他的資歷現在也只能演這種成本不高，如果沒有製造拜師噱頭都無人關注的電影。

彼時跟他同期出道的周潤發深居簡出，受他提攜的周星馳當起了導演，他們都坐擁百億身家怡然自得做著自己樂意做的事。

我們不能說現在的萬梓良不快樂，或許對于演了一輩子戲的他來說，演戲早並不是為了掙錢是為了找樂子。

只是從客觀的角度來看，他在走一條「下坡路」。

退休後的周潤發也演戲，但他不是什麼都演也不是什麼都不挑，他不用製造任何噱頭只要往那兒一站就會受到關注。

萬梓良的愛徒拿下影帝之後所出演的作品每一部都堪稱經典，影帝這個稱號鑲著金邊仍閃閃發光。

而萬梓良呢？

似乎除了用「大哥」這個噱頭我們已經不能想起他有什麼作品，拋開大哥的頭銜，似乎只剩下一地的唏噓。